【大紀元10月16日訊】(大紀元記者周曉輝法蘭克福報道)10月15日下午,本年度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赫塔‧穆勒(Herta Mueller)女士造訪《大紀元時報》設於法蘭克福書展的展位,以此表示對敢於揭露共產專制真相的獨立媒體和華人異議作家的支持和鼓勵。穆勒的出現引起巨大轟動。
從這位新出爐的諾貝爾文學獎得主昨日(10月14日)首次在展會露面之後,這位原籍羅馬尼亞的女作家就像一塊磁石一樣,無論她什麼時候出現在人們的視野裡,立刻就會被人群團團包圍。
10月15日下午三點半剛過,位於法蘭克福國際書展3.1館的《大紀元時報》展位前人頭攢動,趕來一睹本年度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赫塔‧穆勒風采,看穆勒與大紀元以及華人異議作家見面的記者和觀眾瞬間把展位前的通道堵得水泄不通。
四點整,人群中突然出現一陣騷動,緊接著閃光燈像密集的雨點一樣響成一片,身材瘦小的赫塔‧穆勒擠過一排由攝影記者的長焦鏡頭組成的屏障,滿面笑容地出現在觀眾面前。
德語媒體早有報道說,赫塔‧穆勒喜歡用文字與讀者交流,卻不太喜歡在公眾場合露面。今天下午,這位諾貝爾文學獎得主也顯得略有一絲靦腆。歐洲大紀元時報總編周蕾女士讚揚赫塔‧穆勒用小說的形式,把一把鑰匙交到每個讀者的手中,幫人們開啟了一道通往一段封閉歷史的大門。
在羅馬尼亞出生的穆勒在共產極權下生活了大約三十年的時間,她的作品題材大多是對在共產極權下的生活經歷的回憶以及對那段災難性的歷史的反思。「穆勒女士的語言風格簡潔,卻又極為優美,她把一大群被人遺忘、蒼白而又模糊的共產極權受害者的形象還原成一個個有血有肉,有苦有笑的活生生的人,讓我們感受到他們無言的痛苦和求生的慾望」,周蕾稱赫塔‧穆勒是一位「拒絕忘記的女作家」,「她的獲獎是對在生活在中共極權統治的陰影下堅持寫作、敢於打破中國特有的集體失憶現象的所有作家與記者的鼓勵」,周蕾在對穆勒致賀時說。來自美國的流亡詩人貝嶺表示;「穆勒女士獲得本屆諾貝爾文學獎是所有流亡作家的共同榮譽。」
赫塔‧穆勒稱共產國家是一個龐大的監獄,她表示自己的福氣在於,「活得比一個專制政權長」。她在發言中說:「我的一些朋友去世了,對於他們來說,齊奧塞斯庫政權倒台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專制終歸是要倒台的,但是如果人的生命沒有那麼長,那麼對這個個體的人來說,又有什麼意義呢?人生的意義體現在他活著的這段時間裏,如果他的生命沒有專制的時間長,那麼他的一生就是一個被一個極權剝奪了的一生。很遺憾,這樣的事情仍在發生,比如在中國、古巴和伊朗,而北韓就更別提了,他們生活在另外一個星球上,他們根本就不在人性的範圍之內,那裏是一個龐大的監獄。」
2009年是一個特殊的年份,今年是柏林牆倒塌二十週年,同時也是天安門大屠殺二十週年以及中共鎮壓法輪功十週年,赫塔‧穆勒批評中共當局通過言論控制抹殺民族的記憶,她說:「中國在經濟和其它領域的發展令人眼花繚亂,但是對人權問題卻不聞不問,當局禁止談文化大革命,更不許談天安門六四屠殺學生的事件,他們不明白,意識形態有可能走得太遠,而完全違背了正常人的狀態,把整個民族控制在手中。」
赫塔‧穆勒在談到自由媒體時,對大紀元表示:「我能夠想像您們所有人為此付出了怎樣的代價,而且要為此承擔怎樣的風險。希望您們能夠因為您們所做的事情而得到回報。希望不久以後在中國出現一個來自內部的或者是來自外部的強制力量,改變(中國的)人權狀況。」穆勒吐露,在羅馬尼亞生活時,每天聽境外的「自由歐洲電台」: 「我當時聽自由歐洲電台,一天不是只聽一次,而是聽好幾次。在羅馬尼亞,不聽自由歐洲電台的人就是傻瓜。」
她對在場的中國異議作家表示:「如果我能通過任何一種形式給您們提供任何一種支援的話,如果我得到的獎項能夠為您們起到一種保護作用的話,我將非常高興。」
專制下的勇氣和責任
出生於羅馬尼亞,親身經歷過齊奧塞斯庫的專制政權的穆勒,由於1979年拒絕和羅馬尼亞秘密警察合作,失去了工作。在談到面對強權的勇氣時,她表示,因為害怕自己無法對自己做的不好的事情負責的這種恐懼,使她敢於拒絕這個專制政府。「勇氣是恐懼的另一面。在一個專制之下,人們需要勇氣和責任感。當然每個人都會害怕。一個人應該經常問自己,我能不能對我所做的事的後果負責。我不想說的,我就不說,即使是一種意識形態要求我說,我也不說。」
半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為了表示感謝,歐洲大紀元總編周蕾將大紀元出版的《九評共產黨》和博大出版社出版的中國著名人權律師高智晟的傳記《神與我們並肩作戰》的德文譯本贈送給赫塔‧穆勒。
赫塔‧穆勒在呼籲營救高智晟的徵簽表上鄭重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貝嶺、還學文、仲維光、阿海、茉莉、傅正明、廖天琪、徐沛等異議作家參加了當日的見面會。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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